“快來人看看啊,棒梗進我大哥的屋里偷東西,被我和二哥捉到了還不承認。”
李有欣從屋里走來后便開始大聲叫喊,希望能吸引來有正義感的人。
可是,第一個聽見這話的人卻是對面門的賈張氏。
這是沒辦法的事,賈張氏這個人好吃懶做,成天待在家里納鞋底,而且是磨洋工的那一種,一個星期都做不出一雙鞋。
兩家的距離離得很近。
李有欣吼那么一嗓子,第一個聽見的可不就是賈張氏了嗎?
身處家中正在納鞋底的賈張氏聽到她的寶貝孫子又當賊了,又一次被人當面抓包了,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暗叫大事不好。
她立馬丟掉針線沖了出去,看看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
賈張氏從家里出來后,聽到李有欣還在喊人,她氣急敗壞的說:“沒爹養沒娘教的小雜種,你給我閉嘴,再說一句污蔑我家棒梗的話,我就用針把你那張破嘴縫起來。”
賈張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再加上她這個人本來就不怎么友善,是胡同里都有名的潑婦,真挺嚇人的。
如果是一個只有兩三歲的小孩子看到她這張表情,膽子稍微小一點兒估計會當場嚇哭。
不過李有欣已經八九歲了,年齡不算太小了。
她有被賈張氏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到,但沒有到哭出來的地步。
“棒梗就是賊,我又沒有說謊,我為什么要閉嘴。”
李有欣有點怕,但還是懟了回去。
賈張氏氣得夠嗆,她就是怕有人聽見了會趕過來,所以才嚇唬李有欣,讓李有欣趕緊閉嘴。
沒想到李有欣居然還敢繼續嚷嚷。
賈張氏急了,她拖著肥胖的身體沖了過來,用那厚實的巴掌把李有欣的嘴捂住,壓低聲音罵道:“閉嘴吧,你個死丫頭片子,把人叫來了我就真的撕爛你的嘴。”
賈張氏是封住李有欣的嘴了,可是架不住棒梗自己賣自己的行為啊。
雖然棒梗和李有為身體素質差不多,戰斗力也差不多。
但李有為每天能吃飽肚子,棒梗這幾天由于沒了傻柱帶回來的飯盒,他吃不飽。
所以在糾纏對打了一番之后,棒梗漸漸落了下風。
恰好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屋外傳來他奶奶的聲音,所以他敞開嗓子大喊:“奶奶,快來救我,李有為這個小王八蛋騎在我的身上抽我大耳刮子。”
棒梗喊的比剛剛李有欣喊的都響亮。
如果是另一個人喊的,賈張氏絕對會罵臟話。
可這個是她最寵溺的寶貝孫子,她肯定不能怪自己的孫子。
一定是李有為那個兔崽子把棒梗欺負的太厲害,棒梗才叫那么大聲,該死的人是李有為。
賈張氏松開李有欣沖進屋里拯救她的孫子棒梗。
進屋后,看到李有為騎在棒梗的身上猛捶棒梗,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哪里看得了這種畫面呢?她上前用力推了李有為一把,把李有為推到,然后把棒梗拉起來,拍拍棒梗身上的灰塵,一臉心疼的問:“誒喲喲,我可憐的寶貝孫子啊,眼睛都成熊貓眼了。
姓李的狗東西果然是沒爹養沒娘教的,下手沒點分寸。
我家棒梗如果有什么好歹,我肯定饒不了你。”
棒梗剛剛被李有為騎著打,他很是窩火,于是跟賈張氏說:“奶奶,他們欺負我,你幫我報仇。”
棒梗剛把這話喊出來后,院里的人陸續趕到了。
“發生了什么事?誰又偷東西了?怎么還打起來了呢?”
閻埠貴的速度最快。
“難道棒梗又偷東西了?這小子死性不改啊。”
劉海中眉頭一皺,不悅道。
“伱們兩個當大爺都不了解情況怎么能下結論呢?不一定是棒梗偷東西,沒準是李有為和李有欣先動手打人,棒梗是自衛。”
傻柱感到后聽到閻埠貴和劉海中都傾向李有為兄妹,頓時就不高興了。
秦淮茹趕回來后發現這事跟自己的兒子又有關,是心累到不行。
怎么她這個兒子一天到晚總是給她招惹是非呢?
她白天在軋鋼廠里上班就已經夠累了,回到家里還得想辦法給棒梗擦屁股。
隔三差五這樣來一回,她都擔心自己活不到退休的那一天。
“棒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淮茹和趕到李有旭家門口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樣,不了解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隨著人越聚越多,秦淮茹的心情越發煩悶。
“娥子,有旭家里出事了,我們看看去。”
許大茂帶著婁曉娥一塊來到現場。
“我和二哥放學回家,聽到我大哥的房子里有動靜,我和二哥推門進去一看,發現棒梗這個賊躲在門的后面。
我和二哥說他是賊,偷我們家的東西,他死活不肯承認,還跟我二哥打了起來。”
李有欣看到人都來齊了,便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跟大家說清楚,說完之后,她指向賈張氏。
“剛剛這個老太婆還捂住我的嘴,讓我不要喊,說我把人喊來了她就用針把我的嘴縫起來。”
賈張氏哪能想到李有欣會把她嚇唬人的話抖出來呢?
她一個年過半百的人欺負恫嚇一個小孩子,說真的,很沒底線,大家都有點看不過眼。
眾人看賈張氏的眼神都帶著點異樣。
但賈張氏這種人早就把臉皮置之度外的,她的臉皮比城墻都厚,面都不紅一下,反駁說:“我當時聽到有人說我家棒梗偷東西,我的第一反應是有人污蔑我家棒梗。我太生氣了,一時沖動。
我只是說了兩句嚇唬她的話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把她的嘴巴縫起來。”
“老嫂子一向疼愛棒梗,聽說棒梗出事了情緒一時難以控制,說出了一些不恰當的話可以理解,大家沒必要上綱上線。”
易中海幫賈張氏圓場子。
“對,老易說的對,還是老易懂得諒解人。”
賈張氏給易中海投去感激的目光。
這個解釋還算說得通,大家就沒有深究這個事了。
畢竟棒梗有沒有偷東西才是重點。
“棒梗,你告訴他們,你有沒有偷東西?”
賈張氏拍拍棒梗的胳膊,讓棒梗說話。
棒梗年紀不大,但完美繼承到了賈張氏那子彈都打不穿的厚臉皮,他張口就來:“我沒有偷東西,我只是見李有旭家沒人,門又開著進來看看他家的收音機。
我家沒有收音機,我很好奇。
我當時還沒有上手摸,李有為和他的妹妹就回來了。
李有為和我在學校里經常鬧矛盾,他對我懷恨在心。
他看到我就指責我是賊,說我偷他家的東西,不僅污蔑我還要動手打我。”
李有為和李有欣聽到棒梗的狡辯后氣壞了,居然還能這么顛倒黑白,真是一點都不講道理。
棒梗能這么說,是因為賈張氏幫他把身上的臟物全部取出來丟在地上了。
大家趕到的時候,他表面上沒有拿李有旭家的任何東西。
這當然是賈張氏臨時教棒梗的,棒梗一個十二三歲的人沒有這個腦子。
這顛倒黑白的手段很好使。
趕到現場的人本來就不了解之前發生了什么,大家只是聽李有欣說棒梗偷東西。
但是棒梗又死不承認,只說自己好奇收音機進屋里看看。
別人家里沒人,貿然闖進別人家看人家的收音機這個事本身很不禮貌,也很不合適。
但棒梗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本來也沒有多懂事。
如果事情真的像棒梗說的那樣,其實也不是什么多么嚴重的事。
所以大家才會有一種麻了的感覺,都不知道到底李有欣說的是對的還是棒梗說的是對的。
兩方各執一詞,李有欣的指責有些道理,棒梗闖進別人家,肯定有賊的嫌疑。
可是按棒梗說的,他只是來看收音機,是李有為和他有過節故意污蔑他,這好像也說得通。
就在事情一籌莫展之際,跑了一趟派出所的李有旭終于回到四合院。
一進中院,李有旭看到自己家門口圍著這么多人,感到有些困惑。
婁曉娥和許大茂見李有旭回來了,立馬迎了上來。
“有旭,你可算回來了,你沒在家的時候棒梗跑進你的屋里。
你的弟弟妹妹說棒梗偷東西,可是棒梗說他沒偷東西,只是好奇想看看收音機。
現在僵住了,一大爺和二大爺都不知道誰說的真誰說的假。”
許大茂把目前的局勢跟李有旭說了一遍。
李有旭聽了之后有點不悅。
秦京茹回家把煤廠工作的事跟大舅哥和二舅哥說,他在外面處理事情,結果讓棒梗這小子趁虛而入闖進他的家里搞破壞了。
棒梗是什么人,李有旭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了解。
說這小子只是到他屋里看一下收音機,如果這是真的,那么棒梗肯定被奪舍了,這就不是棒梗能干出來的事。
棒梗肯定干了什么壞事,被當場抓包了才這么說為自己辯解。
“我去看看。”
李有旭回了許大茂一句從人堆里擠出一條路進了屋。
屋里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
臘肉臘腸之類的東西這一塊那一塊,滿地都是。
李有旭在掃視一圈屋子后,棒梗有沒有偷東西他的心里已經有數了。
“棒梗,你說你是好奇我家的收音機進來看看的?為什么我家會變得這么亂?你給我一個解釋。”
李有旭看向棒梗問道。
賈張氏搶在前面幫棒梗回答了:“你家的李有為在學校和我家棒梗就不對付。
棒梗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家李有為故意污蔑我家棒梗。
這些東西肯定是他和他妹弄的,就是為了污蔑棒梗。”
賈張氏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一流的。
明明是棒梗干壞事,被她這么一說,反而成了李有為和李有欣的過錯。
李有旭都被氣笑了。
不過無所謂,就算棒梗不就范,賈張氏幫著打掩護護犢子,他照樣有辦法。
“賈張氏,你真是這么認為的?你真的認為是有為和有欣污蔑你家棒梗?”
李有旭看著賈張氏問道。
“事實不就是這樣嗎?看看我家棒梗的臉被李有為那個兔崽子打成什么樣子了。你還得給我們家賠錢知不知道?
棒梗來你們家看收音機,你們不想讓他看,讓他走就是了,動手就是你們的不對。”
賈張氏的底氣很足,有一種肆無忌憚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趕在大家來之前幫棒梗丟掉贓物,李有為和李有欣只是兩個孩子,他們的證詞說服力不是那么強,所以李有旭肯定不能拿棒梗怎么樣。
她還要給李有旭放放血,讓李有旭賠醫藥費。
“棒梗你也是這么認為的?你真的沒偷我家的東西?”
李有旭沒搭理賈張氏,扭頭問棒梗。
棒梗仰著臉,一臉嘚瑟:“我沒偷你的東西,是李有為污蔑我。”
“大哥,他分明是來偷東西的,當時我和有欣親眼看到從他的身上掉出兩根臘腸。”
李有為特不服氣,這種被倒打一耙的滋味可不好受。
“有為,我們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
李有旭拍拍李有為的肩膀說。
李有為實在不能理解,大哥為什么這么說呢?這不是要放過棒梗了嗎?明明他都親眼看到棒梗偷東西了,就這么放過棒梗了真是不甘心。
賈張氏對此很是滿意,夸獎李有旭說:“李有旭,還算你這個人明事理有點良心,不像你的弟弟妹妹,真是沒點教養。
棒梗前幾天才犯了錯誤,一個人能在短時間之內連犯兩次錯誤嗎?你明白是你弟弟妹妹污蔑棒梗就好。
你賠償醫藥費就行了,我大度,污蔑的事我不跟你們兄妹一般見識。”
李有旭壓根不想搭理賈張氏這個老虔婆,而是對許大茂說:“大茂,騎我自行車去一趟派出所把張所長叫來。”
許大茂一臉困惑,但這話是李有旭說的,他想拍李有旭的馬屁都來不及,所以照做了。
和許大茂一樣不能理解的還有在場的眾人,李有旭不是已經不深究這個事了嗎?怎么讓許大茂去報警了呢?
眾人都不能理解,但有一個人理解到了。
這個人就是棒梗。
棒梗的臉唰一下變白了,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從他這個表現就能看出,他這個人心里絕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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