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倪克斯大人！很、很榮幸見到您～！！（超激動）”
赫爾墨斯說著，讓一旁的護士將輪椅推到若璃身旁，自己甚至緩緩的站起身來，紳士般的向她鞠了個躬，他的手在顫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和激動。
“嗯啊那個～，你好你好...”若璃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副快要尬出三室一廳的樣子。
剛才好像聽他們說他叫赫爾墨斯吧...？
這是一個看起來八九十歲的外國老人，但是卻穿著像是價值不菲的休閑英倫風西裝，而且與昨天見她的金發男子不同，老人更是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并沒有任何印象中的糟老頭或者土鱉之感，反倒覺得他像是一位精英大亨之類的角色。
不過現在想來若璃才恍然大悟，那個叫什么韓天燁的當紅明星好像還是老人公司旗下的藝人呢，之前就好奇為什么自己學校會吸引這種國民明星過來呢，這么隆重敢情全是自己的原因啊！
所以眼前的老人這么大費周章又踩點又蹲點得搞這么多，就只為了見倪克斯一面？而且倪克斯和他之間的交集什么的，她可是一點都不了解啊喂...！這樣子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好吖？
若璃心里暗暗嘀咕道了幾句，臉上依舊掛著尷尬而不失禮節的微笑。
“真不愧是倪克斯大人，沒想到神降后您竟然還能保持著神界時候的樣子，實在是太美麗了...！”赫爾墨斯用略帶沙啞低沉的嗓音贊嘆著若璃的絕世容貌，碧藍的眸子里滿是迷戀與崇拜之色。
“呃呵呵呵呵...謝謝。”若璃干巴巴的回答著。
“恕卑神愚鈍，倪克斯大人您身上神識波動卑神居然看不出一分一毫，而且還能保持神界的樣子，實在令卑神佩服！”赫爾墨斯繼續恭敬地說道，對于倪克斯的強大已經達到了膜拜的程度了。
“神識...?”若璃聽著有些懵逼了，那是什么東西？
怎么聽著像是某個修仙小說的名詞似的..？
自己一個平平無奇大學生，突然被倪克斯在神界的人找來已經夠驚悚了，現在怎么還冒出這種不合乎物理的名詞呀，這種玩意兒不是只存在小說或者番劇里面的嗎？！
而且要照他這么說的話，難道還真的會存在什么超能力又是別的什么不正常的力量，比如法術、魔法之類的？
若璃聽著聽著不知道怎么了就捏了捏自己大腿內側，襲來的酸疼感讓她忍不住抖一個激靈——這不是夢！
而這一幕恰巧落在了一直偷偷觀察她表情的赫爾墨斯眼里，看見倪克斯的反應，他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喉嚨，但是也只是一瞬間，接著便換成更加尊敬和熱切的目光望向若璃。
“倪克斯大人，請允許卑神冒昧的問一句，您大概已經神降了多久了？”
“呃...大概幾個月吧...”若璃隨便說了句敷衍過去，老實說她也不知道具體日期了，不過也差不多。
赫爾墨斯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又釋然，“這就是極夜之神的權柄嗎，才這么短時間就已經能做到在這里無憂無慮生活了...還是保持著神界的樣子，倪克斯大人果然非同凡響吶～！”
“啊咧...？”若璃再次懵圈了，看著他說的話一碼不搭一碼，什么保持神界的樣子，什么權柄，什么又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她只是一介凡人，這樣的情況她根本搞不懂啊？！！
“額...那個，剛剛您說的是什么意思？”若璃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繼續裝著倪克斯先問清楚了再說吧，免得等會兒露餡兒，畢竟這個老人給人的感覺很不簡單。
“唉，看來倪克斯大人是真的不懂我們廣大眾神的神降艱辛吶～”赫爾墨斯語氣充滿惋惜與無奈，嘆息了一聲，“不過也是，像倪克斯大人您這樣擁有這么多權柄的神祇，自然是凌駕于眾神之上了。”
“那是什么意思～？”若璃眨巴了下眼睛，努力想從老人口中聽到點線索。
赫爾墨斯頓了頓，仿佛在斟酌措辭：“咳咳，其實雖說神降限制諸多，但限制的只有神力罷了，神識方面卻未受到任何束縛。”
“哦～這樣啊。（依舊懵逼）”若璃故作點點頭，表示理解了老人的話，“然后呢，具體點還有嗎？”
“EM，這么說吧，不知道倪克斯大人有沒有接觸過這里游戲之類的東西？”
赫爾墨斯見若璃還在繼續聽的樣子，接著又繼續道，“以游戲里的說法就是，在這里每個神的權柄不同，技能也是不同，而所謂神降就是封鎖神力即不能使用主動技能，而被動技能卻是不受限制的，也可以理解為被動能力點，而發揮主動技能消耗的是神力，而使用被動則是發揮神識了。”
“哦～～”若璃聽了半天總算聽懂一二，不過還是疑惑的試探道，“還有別的嗎？”
“唔...”赫爾墨斯撓了撓頭，“就以卑神的來說吧，卑神司掌的權柄大多為人文權柄，因此對于人文的事如商業、旅行、偷盜、雄辯、欺騙等較為精通，而也正因借此，神降初期吾誤入傳銷組織能險遭迫害，先詐其夫人綠其頭目，后誘其婦與其人入陷阱于捕，遂詔安其分崩離析之眾，憑吾之出眾，海納百川，而后才得以今日公司之盛。”
“...”
若璃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尼瑪，這特喵是神干的事？！
雖然她忍不住吐槽道，不過現在總算有了個大致的概念，只是聽老人這么說完，反倒怎么感覺好像自己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反而倒是DEBUFF倒是一大堆，比如體柔身輕易推倒、肚子痛什么的...
“那剛才說的權柄你們是怎么用的呀，還有神識的話呢？”若璃好奇道，但還是繼續保持著一副平淡的表情。
“權柄是每個神力量的本源，同時也是自然而然的存在于潛移默化中，即使等于被動，是不需要怎么用的，其和神的位階掛鉤，位階越高所帶有的權柄就越多，想必倪克斯大人您現在樣子能和神界保持一樣應該就是權柄被動導致的吧...”
只見他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著一邊看向若璃，發現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心里不禁升起幾絲自豪感，“倪克斯大人第一次來神降且能安居樂業如此之快，亦應也是您權柄的關系吧。”
“然后至于神識的話，顧名思義就是意識，只不過我們的話則稱為神識，其最基礎的用途就是一定范圍內神與神之間的私密通話了，又或者可以發動一些特殊的權柄，其實換句話說就是我們的意識了。”
若璃：“...”
“所以在這里僅限于使用權柄的被動效果，并不能像主動效果直接改變既定的規律，卑神這么說的話，倪克斯大人可明白了？”
“恩，嗯。”若璃胡亂地點了兩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她還真不太明白，但是不管怎么說名老人的話她都記住了。
“不過話說回來，倪克斯大人的神識波動是怎么做到不被別人察覺的，就連我也是在網上偶然看到才知道您下來神降了，換做別的神只要還在神降過程都會被感應到的。”老人忽然提到一件事。
“呃...這個嘛，那個...”若璃支支吾吾了半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繼續問下去，“那么那個...神識你們是怎么用的...？”
只不過見若璃挺懵逼的樣子，老人也是有著些許疑惑，“話說倪克斯大人來這幾個月這么快就安居下來了，難道沒有使用過神識嗎？”
“EMMM...用光了，嗯用光了！”若璃打了個馬虎眼，不想讓眼前老人引起懷疑，隨即又眨巴了下漂亮大眼睛，語調也得有些嬌憨起來，“所以...那個，萌新求帶～～！”
只是這不說還好，若璃這像極了撒嬌賣萌的語調一出來，立馬就讓老人的眼珠子瞪得脫框而出，驚訝的張開嘴半天沒合攏。
臥槽臥槽，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站在極夜之巔，拒絕任何男神追求者，冷傲如霜的倪克斯嗎？？！
半晌，老人才艱難地咽下一顆小心臟，而不過下一秒，待老人重新抬眸之際，若璃卻驚訝的發現，老人一只眼睛的瞳仁竟變成了金色，一種威嚴而純粹的金色，如耀陽般散發著絲絲流光。
“赫爾墨斯大人，別！”看到金色眸子，一直站在老人身邊的金發男子驚呼了一聲，想要阻止老人，“大人您年老體衰，不可再動用神識了，不，不然...”
“無礙！”老人淡然一笑，示意金發男子停止阻止，“當下倪克斯大人有托于吾，吾當竭盡所能，且下界之壽不過爾爾，當下更應知時務之要。”
“可是赫爾墨斯大人，倪克斯大人不是始源神位階的嗎，又不是列神位階怎么會神降后連神識都沒有啊...您這樣可是等于開啟兩份神識的負荷，而且你現在又...”金發男子仍舊很猶豫，很是擔憂的望著老人。
“汝等不必多慮，我心意已決，再者當初初見汝時，亦不是當下這般？”赫爾墨斯擺擺手，將目光再度轉向若璃，微微頷首，“倪克斯大人放心，卑神定會傾力助你恢復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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