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星書庫 > 滅世雷神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摘掉面具
  某處,力淼將長劍立在身側,一個人坐在沙臺階上重重喘息著,額頭上的汗水沿著臉頰滑落。

  在他身后的吳刀大氣喘吁吁的拿著長刀,二人經過一番血戰,將襲擊他們的瘋血蟻群殺盡,周圍的沙地上堆滿了血蟻的尸體。

  力淼拿起長劍,起身說道:“吳刀大,我看咱們還是快。。。。。。”

  他話還未說完,便感到喉嚨處涌出一股暖流,隨之而來的是腹部一痛,他的腹部就好像被人用利器給捅穿了一樣。

  哐當!

  他口中鮮血直流,身體劇烈顫抖,掌中長劍脫手落地,劍身砸在身側的臺階上。

  力淼低頭一看,盯著捅穿他腹部的沾滿鮮血的刀鋒,血珠沿著刀刃一滴一滴的落在沙臺階上,他哆哆嗦嗦的扭頭,望著身后的吳刀大:“呃。。。。。。你。。。。。。”

  吳刀大陰險一笑,伸手拍著他的肩頭,道:“力淼兄,你手里的神源石我會替你保管好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吳。。。。。。吳刀大。。。。。。你這個。。。。。。奸賊,呃啊!”他拼盡全力的一吼,語調中充滿了悔恨。

  他萬萬沒想到,剛才還跟他一起并肩作戰的生死兄弟,轉眼間,就化作了取他性命的魔鬼,而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完全是因為他手里的神源石,他想用神源石減輕自己的罪責,而吳刀大也是這么想的。

  二人現在都是宗門的罪人,他們只有帶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出去,才可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說,誰的手里寶物多,能夠對宗門提供幫助,誰才是最有可能活下去的。

  然而,隨著吳刀大的突然襲擊,力淼丟了神源石不說,就連他這條命,也會被吳刀大無情地奪走。

  吳刀大拔出捅入力淼腹部的長刀,頓時鮮血狂涌而出,后者直接是趴在了沙臺階上,身軀顫抖的力淼,手掌抓著身側的長劍,仍要努力掙扎的起身,做最后的反抗。

  但是,剛經歷過大戰的他身體本就極為疲憊,如今又被吳刀大重創,不管他如何反抗,疲倦不堪的軀體卻始終無力支撐他站起。

  吳刀大抬腳踩在他的后頸上,只聽咔嚓一聲,力淼面部緊貼沙臺階,瞳孔中布滿血絲,嘴巴緩緩張開,卻難以說出一個字。

  恨,他恨自己沒有早些下手除掉吳刀大,以至于被他所殺。

  “力淼兄,好好上路吧。”吳刀大兩手握住刀柄,再次將刀鋒捅入力淼后背。

  為防止他假死,吳刀大還特意多補了幾刀,直至力淼徹底死絕,他才緩緩收手。

  殺完力淼,吳刀大順手取走了他的靈玄袋,他坐在沙臺階上短暫歇息片刻后,便獨自一人離開了。

  沒過多久,裴元匆匆趕到此地,發現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力淼,血痕沿著沙臺階流淌。

  之前他被瘋血蟻群襲擊,好不容易殺退血蟻,來到這里卻看到了力淼的尸體。

  “好好安息吧。”裴元擔心力淼的尸體被血蟻所控,便一把火將他的尸身給焚化了。

  另一處

  煌羽衣衫染血攙扶著受傷的瀟雨盈,二人跌跌撞撞地走在沙臺階上,他們每走一步都會在沙臺階上留下一大片血跡。

  奇怪的是,在他們的身后卻是空無一人,不見任何一名散王殿弟子。

  至于,一路跟在瀟雨盈身旁的猛禽小隊隊長飛鷲,陣法師林雕,在此刻也是不見了蹤影。

  當初,散王殿人數眾多,又得猛禽小隊這一強大戰力,幾乎將刀府,劍閣兩宗門打垮,那時的散王殿是何等的威風?

  只是現在,散王殿昔日輝煌早已不在,進入荒沙遺跡的所有人中,如今就只剩下瀟雨盈與煌羽二人。

  毫不客氣的說,散王殿因猛禽小隊的加入,實力大增,擊敗刀府,劍閣的聯手,又因猛禽小隊中某些人的疏忽大意,才有了如今的地步。

  追究到底,他們還是敗給了自信,盲目的自信以及得勝時的喜悅,沖昏了的頭腦,使他們一敗再敗。

  還有就是雙方互不信任,自從蒼鷹,松雀鷹,赤腹鷹,灰面鷲四人失敗,導致散王殿眾多弟子喪命,瀟雨盈就開始猜忌他們了。

  然而,飛鷲感受到了他們的敵意,想要緩解雙方的關系,只能虎口奪食去賭一把,盡量彌補散王殿的損失。

  最終,卻以失敗告終,猛禽小隊與散王殿的關系,也是從盟友變成了死敵。

  某座沙門前

  梓陽赤膊著上身,仰面躺在沙地上,他胳膊上的傷痕,胸部的傷口清晰可見,不過都是些輕傷,并且早已不再出血。

  花瑤抬腳踢了踢他的腿,開口提醒道:“快點起來,我們要出發了。”

  “咳咳咳。。。。。。”一陣輕咳過后,他無力說道:“瑤瑤,你自己走吧,我這一身傷會拖累你的,就讓我獨自死在這里吧。”

  花瑤狠狠踢了他腰部一腳,沒好氣道:“什么死不死的!你在說什么呀?快起來跟我走。”

  “哎喲!”梓陽捂著側腰,驚呼一聲,埋怨道:“我本就一身傷,你還這么打我,你就不懂得關心一下傷員嗎?”

  “我是發現了,我的腰遲早要毀在你的手里,你剛才那一腳是想踢死我呀!啊?”

  她兩手環于胸前,白了他一眼,冷聲道:“我不打你幾下,你知道走嗎?”

  躺在地上的梓陽揮了揮手,有氣無力道:“我身上的傷還沒好,你讓我怎么走啊?就算我想走,但這身體不允許啊。”

  “我看你就是傷得輕!”花瑤蹲下身,狠狠扭著他的臉。

  梓陽面色微變,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緊閉的雙目也未曾睜開,任由她扭著。

  “喂,你怎么不喊疼了?”她輕輕拍了拍梓陽被扭紅的臉頰,低聲問了一句。

  他略顯委屈道:“喊疼有用嗎?反正在吳爭鎮的時候就被你欺負慣了,我也不在乎這幾次了。”

  花瑤當即說道:“哪有!我那是在照顧你,哪里欺負你了?”

  “是呀。”他輕笑一聲,強顏歡笑道:“你天天拿著蛇,蜘蛛那些東西,讓它們咬我,還說沒欺負我?”

  她尷尬的笑了笑,細細解釋道:“它們都是無毒的,我讓它們咬你幾下,對你并沒有什么危害。”

  梓陽很是無奈道:“是是是,它們無毒,無害,如果我的傷口被感染了,也與它們無關,總之,你做什么都是對的。”

  “有時我真的很難相信,你這么一漂亮的姑娘,怎么會喜歡抓那種東西呀。”

  “你明不明白,蛇,蜘蛛,蝎子,蟾蜍它們都是很危險的,你抓它們的時候就不害怕嗎?”

  “怕?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幾只小蟲子嘛。”花瑤平淡一笑,將藥草敷在他的傷口上,疼痛感瞬間擴散。

  他呲牙咧嘴道:“輕點,輕點,疼。”

  花瑤冷臉問道:“給你敷藥你嫌疼,不給你敷藥你說我不管你,我想問一下梓陽大少爺,你連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嗎?”

  “沒事,沒事,我不說了,不說了。”梓陽陪笑道:“對了,你敷完藥順便給我擦一擦身上的血跡,麻煩你了。”

  啪!

  花瑤聞言,抬起玉手狠狠拍在他的腹部上,氣惱道:“給你敷藥就不錯了,你還要我給你擦身上的血跡,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喊你一聲大少爺,你還真把我當你的貼身婢女了!”

  梓陽手捂腹部,哀嚎了一聲,看了一眼生著悶氣的花瑤,道:“怎么了?怎么了?這怎么又生氣了?”

  “照顧一下傷員嘛,再說了,我也沒讓你做什么過分的事啊。”

  她挺了挺瓊鼻,側著身子并沒有看他,一臉不悅道:“我給你敷藥,你讓我再幫你擦血跡,等我把你身上的血跡擦完,你是不是要我為你更衣了?”

  “哼!要說這欺負人,沒人比你更會欺負人,看你這身臭毛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家的大少爺呢。”

  梓陽笑著說道:“大少爺?我倒是想過大少爺的日子呀,可咱不是沒那個條件嘛。”

  “不過你得理解我呀,偶爾讓我享受享受,體驗一下大少爺的生活,這才是你該做的。”

  聽了他的話,花瑤柳眉微皺,稍有不滿道:“讓我伺候你?你怎么不伺候伺候我呢?!”

  “再說,在吳爭鎮時我伺候了你五年,你還嫌不夠嗎?”

  梓陽愣了愣,緩緩坐起,緊緊握著她的手,望著她的美眸,一字一句道:“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永遠不會忘記。”

  她玉顏羞紅,臉兒一仰,露出修長的玉頸,頗為驕傲道:“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誰對你最好。”

  聽到她的話后,梓陽想也沒想,當即說道:“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當然是我大哥洛源了,你跟他比起來,可差遠了。”

  花瑤頓了頓,巧笑倩兮道:“洛源是男孩子嘛,我跟他比什么比啊?要說最知你,懂你,愛護你的女孩子,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呀?”

  梓陽認真回答道:“還有芊淺,她對我的感情跟你一樣。”

  花瑤猛地起身跺腳,情緒激動道:“芊淺!芊淺!一個死人對你真有那么重要嗎?”

  梓陽倒也沒有生氣,平靜苦笑道:“她人是死了,但我永遠都會記得她。”

  他頭枕雙臂,面帶微笑的說道:“不知道你相不相信緣分,無論我走到哪兒,都會跟芊淺相遇,你說這是不是我跟她的緣分啊?”

  花瑤背對著他沒有回答,內心暗道,緣分?真是可笑!一次,兩次的遇見是緣分,次數多的相遇,那還能說是緣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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