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淑瑤眨巴著困惑的眼睛，有些搞不懂他說的話了，這種自相矛盾真的好嗎？
“那你要不要告訴我？”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
顧一燁神情格外凝重，顯然事情并非小事，嚴重的話可能會涉及到許多人的身份，所以他才會這么嚴謹。
可在許淑瑤看來，機密的事定然是不能說不是機密的事又這么疑慮，這個奧數班肯定有大問題，為了不讓自己進去像一個睜眼瞎有些東西提前知道并不是壞事。
“好，我答應你。”
見她爽快答應顧一燁還是有些顧慮，思量了三分鐘后到底是信任戰勝了不信任。
他舔了一下干巴的嘴唇，說：“能先給我倒杯水嗎？”
“事怎么那么多！”許淑瑤不耐煩了。
等了半天就給她憋出這句話，她是真的沒有多少耐心，特別是在對待這種很有秘密性的事情上，但人在屋檐下那有不低頭的道理，所以她還是乖乖去倒了一杯溫熱水。
“快點說，不說的話我也不聽了！”
“哈哈，你還是這么急性子。”
見她生氣的模樣都這么可愛顧一燁打心底喜歡得緊，好在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是自己媳婦了，倒不必天天這么心癢難耐了。
一杯水被他一口飲盡，擦了擦嘴角的水繼而緩緩開口：“這個奧數班，其實就是個騙局。”“他們要騙什么？”許淑瑤皺眉，楊老會騙她？
當初楊老提及到奧數班的時候無盡的哀傷和惋惜不像是在作假，況且她有什么好騙的，一不是富家子弟，二不是什么天縱奇才，三也不是什么還有用的人。
所以，她可以排除楊老騙她這件事。
顧一燁深吸一口氣，沉默了一會似在組織語言該怎么把這件事用最簡單的話來說清楚，還能讓對方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想了一會，他忽然抬頭跟許淑瑤四目相對，神情變得十分氣憤又嚴肅。
“每年都有這么多數學天才加入奧數班，最后卻大部分的人都選擇出國深造，因為他們的流失才會導致國內人才流失嚴重……”
“這些事楊老之前跟我說過，從這些事情上來看怎么就看出是騙局的？”
許淑瑤打斷他，共有的消息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都聽得不厭其煩了。
聽此，顧一燁又沉默了一會，片刻深吸一口氣凝重萬分說：“天才的流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轟——許淑瑤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一般，顯然是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她試探性問：“你的意思是，這背后有人在操控這一切！”
顧一燁沒回答，而是點著頭，眼神中隱隱有明火跳躍閃爍思考的模樣，有些令許淑瑤著迷。
什么鬼？
許淑瑤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她們是在討論很嚴肅的問題，自己怎么能想別的，太不尊重人了！
擺明自己心態后，她又覺得哪里不對勁，“不對啊……”
“嗯？”顧一燁被她的話拉回神緒。
頓了頓許淑瑤眉目緊擰，有理有據道：“你說是人為操控這一切，可是我怎么感覺有點突兀。”
“第一我們國家有規定吧，但凡是國家極力培養的人，有規定多少年內不能出去，而且還是重點培養的話對方肯定知道不少國家機密，國家會輕易讓他們出去，從邏輯上來說就不可能！”
“第二要不要出國深造不是本人自己決定嗎？”
“第三背后的人有這么大能耐，可以送這么多人出去，這里存在一個機制問題啊！”
“唉。”顧一燁唉聲嘆氣解釋，“第一條可以不存在，前幾年上頭人發現問題的時候就已經在阻斷這種事了。”
“第二點，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這些人全都是自愿出去的。”
“至于第三點……”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全盤托出：“這一點，我們暫時還沒調查清楚。”
“是對方藏得太嚴實了嗎？”
許淑瑤意識到顧一燁的無奈，知道他們肯定有過多方試探，那怎么會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
顧一燁搖搖頭，冷硬的臉龐帶有幾分凝重：“不清楚我們派去內部做內應的人，已經被全部策反了，不管派多少人進去都沒有一個回來的人，所以我才讓你別去參加這個奧數班，太危險了！”
能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可見背后之人的準備有多么充足。
他們設下如此陷阱，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許淑瑤垂眸不語，既然是這樣，那她更要進去里面看一看了，不去看一看，他們如何得知里面究竟藏了什么貓膩！
也許顧一燁沒調查清楚的事，可以借助自己來查清楚，但……
她也有點顧慮，如果自己被策反了呢？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被策反，她可是知道后世那些外面的人對自己國家的所作所為，光是民族大仇在前就不可能忘記這一點！
所以，她必須想辦法進去搞清楚這里的清楚，畢竟有句話叫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想到這里許淑瑤信心滿滿，不過有個事得先問清楚，免得去了自己什么都不清楚還要查著查哪的多不好。
“一燁我有幾個問題，你替我解答一下，就是你們派去的都是什么人？”
“隊里的人，基本選的是在入伍之前的人，上頭的人也考量到被策反的可能性所以沒敢讓高層的去，不過我聽老一輩們之前有一個高層的去了，最后也被策反了，因為這件事隊里還被迫修改了很多計劃！”
好家伙啊，聽完顧一燁的話許淑瑤都想給那什么奧數班的人豎大拇指了，連隊里的精英都能搞定絕非宵小之輩啊！
“一燁我說如果，如果我去幫你做內應……”
“不行！”話沒說完，顧一燁冷冷打斷。
“為什么不行！”許淑瑤不樂意了，“你們想知道內部的事，而我又是最合適不過的人了，你回去跟你上頭的人說說，指不定我還能得個什么獎呢。”
顧一燁雖然生氣，但是也清楚她脾氣。
他沉默幾秒，旋即語焉不詳地轉移話題：“總之這件事情很危險我們正在想辦法破局，這些都是我們的事跟你沒關系，你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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